半盏屠苏犹未举,灯前小草写桃符
说到元旦,总会想到宋代毛滂的《玉楼春》:“一年滴尽莲花漏,碧井屠苏沉冻酒。晓寒料峭尚欺人,春态苗条先到柳。佳人重劝千长寿,柏叶椒花芬翠袖。醉乡深处少相知,只与东君偏故旧”。
莲花漏是一种计时器,相传为庐山一位叫惠远的和尚所造。莲花滴水送走了过去的一年,虽然井里悬冻酒,天也料峭侵人寒。但柳枝儿苗条的身姿摆动着,新春将至。歌女依旧劝酒助兴,可词人已为春的物候惹得欣然心动,仿佛故人已至,有些按耐不住了。
我不太喜欢人多热闹,自犯足疾,也就不太喜欢初春踏着泥泞,去野地荒郊摘取什么春的征候。对于“逢春不游乐,但恐是痴人。”的话,也颇不以为然。只希望与知己、亲人故友,聚于雅室,来一碟香干炒芹菜,蒸一碗腊鱼腊肉,再一碟嚼起来香喷喷、脆崩崩的花生米儿,几碗新鲜的青菜,取半壶屠苏也罢,鹿龟酒也罢,五梁液......
椅并着椅,眼对着眼,开开朗朗,屈膝对饮,韵着“半盏屠苏犹未举,灯前小草写桃符”的味儿,欣欣然然,谈天说地,聊着昔日之雄,聊着聊着酒醉上头,人就醺醺,便会嚎着歌,击碗为节,牵手伊人,步履蹒跚,跌跌撞撞,一脚踏过去,仍在茫茫雪里.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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