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 梦
昨日与朋友在去教堂的街头散步,冷气萧萧,周身寒彻,我笑言:总觉得一场大雪将即。 我喜欢韩愈《春雪》里的“白雪却嫌春色晚,故穿庭树作飞花” 。韩退之的雪极富灵性,因为嫌弃春来晚,穿越院中的林树,舞之蹈之,宛若飞天。 不是舞姬,是素洁的飞天,著一袭淡白的长裙;不是凝炼的冷漠,是空灵孤傲的君子,“醉时眠石上,肢体自婆娑” 。 因此每年我便就翘首,在瑟瑟冷风里感受一影空灵! 有禅者说雪有暗香,我知道那香不可嗅觉,得感知。我觉得那是一抹幽蓝的光,在冷夜里袅袅,撒幡无数,盖尽人间魍魉丑恶。 与雪同舞的还有谁?是菊,拟或是梅。 他们一起铸就了中国古典的审美,铸就了中国人传统的风骨。 昨夜又做了一个悠长的梦,我独自来到一个菊满山岗地方,空中漫卷的都是雪花。 雪飘落下来,着地便化了,菊不觉冷,却滋润的开,红黄紫绿,好象不是冬日,倒象是初夏了....... 一觉醒来,我当然不会感慨的去吟诵雪莱的诗篇,我只是诧异,自己怎么老在梦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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