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藤疏疏瀉光處,窺得室外芳研爭
唐代熊孺登有踏青詩壹首雲:“三月踏青能幾日,百回添酒莫辭頻。
看君到臥楊花裏,始覺春光為醉人”。
久不入郊野,心裏的春光早已遺忘怠盡。
城市街頭、公園的春,已非少年時那樣。不是被林立的大廈割裂殘
缺,就是少了鄉村草根的野趣。 春的自然性態消失,田頭沃野,野菊藜
蒿;竹林叢間,筍兒蘑菇也都沒了蹤影,到處被水泥路緊箍著,春還有幾
分不羈的勃勃生機呢?
四月四號應劉敏君邀約參加了“陽光詩韻”群裏的踏青活動,算是
2015年來第一次踏入了春的境域。
說是踏青,倒不如說是“窺春”。我們其實是去乃廣兄、瀟雨在鄉間
的小墅“逸樂園”聚會而已,坐在小墅的紫藤花架下,窺探春的信息,信
手賦得小詩一首:
昨日夜雨洗山色,今晨曉風催花生。
紫藤疏疏瀉光處,窺得室外芳妍爭。
擡足邁步,也只到了山的邊際,不待攀登,那山的險峻就大打折扣;不待攀登 ,那山深處的藏匿,就難以了然; 不待攀登 ,那登山俯瞰的開
闊胸懷,也就縮減了許多。
小墅去城約四十幾公裏,並未如有些官宦商賈的別墅般豪華隔閡。它
清淡而敞亮,臥在清山綠樹中,為氤氤春色所環抱,就讓人感受到壹股愜
意的飄逸。一株紫藤已在架上漫溢,交錯而不甘寂寞的姹紫,顯足了主家
的審美情趣:淡雅而不乏追索的活力。
我們都是閑人,卻又肩著撫養孫兒,敬奉老人的職責,說閑就不夠確
切了,但心裏也還存著精神的追求,因此便會在空暇余時,邀朋喚友,聚
攏壹起,不談時弊,拒聊財物。放開心情,品茗春茶,吟詩蹈歌,撫琴說
畫,陌上纖 舞,倒也愜意風雅。
我們這幫人中間,乃廣兄一支畫筆,筆耕不綴,且不在話下。還有業
余作詞作曲的知青樂人劉敏也是位不離不棄的人。更還有文琴的發明者、
文天祥第二十六代孫文正球,長期為我感佩。球哥自幼酷愛二胡藝術,六
歲即隨其兄學拉二胡,七歲時又得到中國著名二胡藝術大師甘伯林先生的
指點。從少年到青年,他一直在學校和業余文藝團體中擔任二胡演奏員及
獨奏演員。成年後,文正球先生成為醫生,卻仍醉心民族音樂藝術。20世
紀90年代到馬來西亞後來,他擔任了馬來西亞專藝民族樂團董事,與樂團
同仁一起,致力於華樂的發揚光大。他的執著令我非常敬佩,說來也有六
十好幾了,我曾多次見他攜帶文琴,不辭辛勞,四處遊演,弘揚國粹。
我也認識一個人,此人並無甚情趣,但常好顯擺,他常常顯擺的是錢和性,他經常顯擺說:“我別的沒什麽,有的是金(精)子和銀子”。他
跟我說第一次,我並未留意,待到經常請女人吃飯時,他一而再,再而三
的提及這種優勢時,我便十分詫訝了。
說實在的,敢於如此坦露以人的兩種動物本性作為自己的所有,加以
炫耀的,他是第一人。問題是他頗有市場,我就耳聞目睹,有許多看似淑
女的人傾倒在他腳下。
這也難怪,世風在一些官宦商賈的勾搭下每況愈下,世風在拜金主義
的浸蝕下變得頹靡,世風在一些“社會精英”的推波逐瀾中蕭然冷瑟,在
這種大環境裏,派生出一些活寶似的人物,便也是理所當然的了......
幸而社會追求精神升華的,還大有人在。他們有的只身堅持,有的聚
而一起:或操戈習武,強健體魄;或安身寂寞,探尋真理;或擺脫世俗,
偏執獨立;或奮身疾呼,警世敲鐘,試圖跳出人動物屬性的框囿,實現著
真正意義上人的生活!
我輩老矣,但尚能保持晚節,堅守精神上的獨立不阿,在這物化了
的世間繼續著精神的追求、決不茍且!
空山鳥語2015.4.9寫於藍調園”,門前“嘟嘟”擺首範!
文正球先生在調試文琴
這撥人愛好吟詩唱歌,余慧在朗誦
劉敏詩情大發,在誦讀有關春的華章站得歪七劣八,卻在桃樹下盼今年桃花運
文先生、楊女士竹林幽處泛空靈
哪裏象做奶奶的,行車路上等夥伴,也乘機蹦一蹦新華比我們早到,在采藜蘇俄歌曲沒有铿锵的交響樂隊,咱們口琴伴奏,也不賴呀!都是攝影愛好者,路邊稍歇也不忘請教老師資深美女也好吃,尤愛蒿子粑粑易警官守衛凋零的傳統一往情深最男人女人們愛作範,照個合影也不忘擺姿式。還是貧下中農老實,你看惟有隊長端端正正站在中間!讓我們衷心呼喊:向貧下中農致敬,向貧下中農學習!(連呼三遍)大鼎哥和余慧隨隨便便就擺出了架式摇啊摇,摇到外婆桥.........
見到鏡頭就笑開了顔,這大約也是女人的天性吧?
向貧下中農致敬,向貧下中農學習是一輩子的事廣哥是我們的學長,印象中他初時畫筆下的人物多以舞者見長。大概久而久之,畫得多了,自己也便可以隨歌起舞。擬或是他原本就喜好舞蹈,久而久之便起了畫心。這恐怕是雞之于蛋的哲學爭論!不過你看他和余姐,即興得就象排過似的,就是排過,我也未必贏過他!郁悶啊!【注:相片不按時空先後,編者隨意爲之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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